第(1/3)页 宁远刚踏进悦来酒楼后院,一名伙计便快步迎上,压低声音道。 “张掌柜吩咐,进去后莫要多看,也别多问,机灵些。” 宁远瞥见门口站着几名县衙侍卫,心下明了,点头跟上。 绕过正厅,再次来到那间熟悉的厢房。 屋内隐约传来两名男子的交谈声。伙计在门外轻声道,“张掌柜,宁猎户到了。” “让他进来。”是张权贵的声音。 宁远放下背篓,整了整粗布衣衫,推门而入。 一道屏风隔开内外,张权贵站在屏风前,对他拱了拱手,神色疏离中透着一丝紧张。 “宁猎户,你来得正巧,今日有贵人要见你。” 宁远目光掠过屏风,见其后端坐一人,身形挺拔,当即躬身行礼。 “草民宁远,拜见县令大人。” 屏风后的赵县令微微一顿,“有人告知你本官在此?” “小人进门时见到县衙侍卫,便斗胆猜测是大人驾临,”宁远语气平静。 赵县令轻笑一声,茶盏轻磕桌案,起身从屏风后走出。 宁远这才看清这位父母官,年约四十,面颊清瘦,双目如鹰,即便身着常服,也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。 “张掌柜说,家母寿宴所用的熊肉,是你猎得的?” “是草民运气好。” “运气好?”赵县令踱步近前,目光锐利。 “那黑熊双目皆被一箭射穿,这等箭法,岂是运气二字可概括?你虽身为猎户,这手箭术可不简单啊。” 宁远心头一紧,摸不透此言是赞是责。 这些官家最信“以形补形”,黑熊目更是稀罕之物,莫非是怪自己损了这宝贝? “怎的不答话?莫非那熊并非你所猎?”赵县令语气渐沉。 一旁的张权贵顿时冷汗涔涔,袖中肥手微颤。 他早听护院说过,熊腹有刀伤,只怕另有蹊跷。 宁远沉吟片刻,如实道,“回大人,熊确是草民所获,但也非一人之功。” “那黑熊当时已身受重伤,腹部被人剖开,肠流满地。草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,补上两箭罢了。” “哦?”赵县令眼中精光一闪,看向张权贵,“黑风岭一带,竟有人能轻易破开黑熊厚皮?张掌柜,你可知情?” 张权贵扑通跪地。 “大人明鉴!小的实在不知!只是见这位小哥送来熊肉,想着老夫人寿辰需备厚礼,这才买下……” 宁远见他吓成这孙子模样,心头越是疑惑。 不过是一头熊,何至如此? 赵县令却忽而一笑,亲手扶起宁远。 “张掌柜何必惊惶?本官不过随口一问。” “宁猎户,你既有这等本事,留在漠河村岂非埋没?可愿来本官身边当差?” 宁远躬身谢绝,“草民一介山野粗人,家中尚有妻嫂需照料,只怕难当重任。” “大胆!”张权贵急斥,“县令大人抬举,你竟敢推辞!” 第(1/3)页